花木兰是个死傲娇

【彬廷】百分之三 02

每天都问自己一千遍为什么要入股彬廷

大概最美的就是我爱你的时候,你爱一朵花,你爱上我的时候,我爱上一朵云。

献给勤劳美丽的L小姐和天天催命的L小姐

时间线半AU,大量插叙倒序,如果引发任何不适全是我个人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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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ACT I


Angel, 

I hear you Speak, I listen

Stay by my side, Guide me

Angel, my soul was weak, Forgive me


留宿在乐华寝室的那个夜晚,没人再多说一个字,郑锐彬平躺在Justin的床上,两条腿抵着栏杆伸得笔直,两只手交叠放在小腹,被子刚好拉到锁骨,露出一圈白色的T恤边。

也许时间只在静谧的沉默里拨动了五分钟,也许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朱正廷都睡着了,软糯的声音透过床板传了下来,“你把衣服脱了吧,你穿衣服不是睡不着吗?反正我在上面看不到的。”

Justin腻上来的时候,身体就如同两年前那样,熟稔地摊开腿找到小孩习惯的角度,范丞丞靠过来也无意识地揽在怀里,甚至对刚认识两个月不到的“高岭之花”蔡徐坤,都能自然地凑上去,鼓起嘴巴要求喂食。


但朱正廷只是碰巧经过,都烫得他背过身子,红了耳根。

纠缠到第四次的时候郑锐彬早就精疲力竭,初出茅庐的狮子占有欲正值旺盛的巅峰,年少的他还不能体会朱正廷对Justin好像永无底线的关怀。无数次的怀疑和质问,如果朱正廷先遇到了黄明昊而不是郑锐彬,自己在这个故事里是不是都没有出场的姓名。

再见面,少年的锐气已经被磨了大半,拥有过又失去过的他也许真的不如王子异勇敢,到底是不想影响对方引起尴尬,还是害怕同样被卷入谩骂漩涡,自己都说不清楚。

第二轮淘汰后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太可能挺进决赛,每天训练结束郑锐彬都会去全时买一罐旺仔牛奶和一瓶维他柠檬茶,在朱正廷的练习室门外站上8分钟,一颗金色的脑袋就会先于身子探出门来。金属罐壁包裹的液体温度刚刚好,没有刚从室外冰箱里走过那么冰,倒是一直握在手里的维他柠檬茶变得半温不凉,喝到后半瓶渐渐翻上来涩口的草药味。


但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吮着掀开拉环溢出来的液体,于是舌尖上的味道只能尝到甜。


广东人爱喝冰镇柠檬茶。

广东人郑锐彬爱朱正廷。

从黄新淳宣布被淘汰的那天开始计时,满打满算还剩下四天能够同进同出的集体生活,朱正廷却已经早早为离别做好了准备。逃避永远是第一选项,日出的时间越来越早,每天6点出楼的时候,大厂已经漫开朦胧的光。


天亮到天黑,朱正廷每天都多放慢一点脚步,郑锐彬依旧小心翼翼跟在自己身后,假装一起走过宿舍往返联系楼的那段路,却迟迟不愿走上身侧。


是不是奔跑太久偏离了方向,如果这一次,如果这一次可以一起出道,是不是就能赢回一起走的那张船票。

补录戒烟组导师舞台个人前访的那个上午,范丞丞和Justin硬拖着郑锐彬去看朱正廷的单采,被问到唱这首歌在想什么的时候,他看着郑锐彬头顶上小小的发旋,“去想着曾经的自己,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然后他狠狠地伤害了你。”

那个人为了粉丝第一次染了头发,双手撑住前后晃动的椅面,“就是你已经过了最崩溃的那段时间,你现在就是想让自己走出那段感情。”

睁大眼睛盯住正前方的镜头,真的没什么骨气,只是看到你耸动了肩膀,这么多人面前,鼻酸就一阵一阵涌了上来,“但是呢,他却老是在你的身边游荡,你想走出去,但是又走不出去。”

他对你再好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大概只是因为习惯。

4月1号的凌晨,朱正廷照例最后一个从练习室钻了出来,闭着眼睛却没握住一罐旺仔牛奶,郑锐彬两手空空地靠在门后的阴影里,“我今天训练结束晚了,还没来得及买,正好一起去全时吧?”

拙劣的借口也算得上过了愚人节,朱正廷看着青年没有一滴汗的额头,点了点头,把一肚子蝴蝶按在了腰间。

凌晨两点半栏杆外依旧围着一圈无孔不入的长枪短炮,有意走在身侧却被隔出一个影子的平行距离,看着青年一步三回头,挥动手臂和粉丝打招呼,心里的那根刺终于戳破了胸腔。

郑锐彬提着袋子送他到宿舍门口,朱正廷迟迟不肯进门,鼓起脸冲前男友撒娇,“今天是愚人节哎!你都还没有骗我!你要不要说‘我爱你’,骗我一下。”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塑料提手被攥紧,在指节刻下几道红痕。


伸手戳上左脸,口腔里那团潮湿的,甜腻的,空气就渡到右脸,再伸手戳上右脸,反复几次,终于一手捏上他左右鼓动的脸颊,嘴唇被迫分开,悄悄地嘟了起来,低头印下一个吻。


又印下一个吻。

关了灯的单人床上,郑锐彬终于把朱正廷搂到了怀里, “你这个小冤家,我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这辈子才遇到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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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的快乐全是假  猜到的秘密是假

你拍过的相望全是假  你听得重逢是假


郑锐彬艺考前一年的情人节,刘昊然凭着一部《北京爱情故事》横空出世,相熟的几个朋友约着看了电影,絮絮叨叨中戏表演系这条路看来怕是走不通,撺掇他另辟蹊径转行考音乐剧。


冬天郑锐彬的父母托了关系,辗转联络到上海的一位颇有名望的声乐教授。圣诞节前一天,17岁的少年裹着过膝的羽绒服,踏进了上海戏剧学院的琴房。

十二月的上海,室内比室外体感更冷,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跟他一起来上小课的另一个艺考生拽着围巾瑟瑟发抖。推开那扇漏风的隔音门,只听“咕咚”一声,门后蜷着一个绷着黑色紧身练功短裤的少年,肩上悬空披着一件呢子大衣,一只手揪着后脑勺的头发轻轻地揉。


“啊!”手指抵在门上进退两难,道歉的话先于肢体运动脱口而出,“不好意思。”


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紧身短裤的金发少年,身上透着一件汗湿了的,宽大得有些过分合身的白色短袖。少年先抬腿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男孩屁股上踢了一脚,才伸手去拉同伴起来,转头朝郑锐彬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笑。

雪白的大腿明晃晃地靠近,郑锐彬的双脚被穿堂风钉在门外,低着头死死地盯住玻璃门的凹槽,两只手紧紧攥着裤缝,“我来找秦老师,请问他在吗?”

同伴报复式地捏了一把金发少年紧致的膝弯,抓了满手的汗,隔着半透明的布料蹭上若隐若现的腹肌。少年打下在腰间恶意玩笑的手指,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角落的钢琴,“你是那个什么?郑锐彬是吧?秦老师临时有事,叫你礼拜五上午再来。”

一滴汗顺着眉骨滑落到唇边,少年毫不在意地伸出舌头扫荡了一圈,两片轻微干裂的嘴唇立时覆上了一层润泽的水痕,郑锐彬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又一下。

“谢谢。”每吐一个字,舌头就像在沙漠里炙烤一次,同行的伙伴闻言兴奋得不行,一拳打上郑锐彬的胳膊,“正好今天晚上是平安夜哎!我听说新天地有那个什么圣诞树接吻比赛啊?一起去看吧?反正今天晚上也没事。”


金发少年一把勾过同伴的肩膀,“我也要去看!”仰头朝郑锐彬嘟起嘴巴,“一起去吧?”支支吾吾开不了口,含混地点了点头,少年已经松开手,蹲在地上在衣服堆里找自己的外套,头也没回地招呼,“等会儿一起吃晚饭啊?你们等我们俩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同伴抵着墙专心致志地在套运动裤,“让他们俩去我们宿舍等呗?”

在跨过零点的一秒钟拥抱身边的陌生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郑锐彬从侧面搭上金发少年的肩颈,迟迟不敢揽进怀里。蝴蝶自己翻身钻进了牢笼,嘴唇擦过嘴唇,隔着一毫米的距离,翅膀上下翻动,说话的声音轻易被周围的嘈杂淹没。眯起眼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听清,一只手贴上他的后脑勺,用力箍下脖子,舔得湿软的,冰凉的,嘴唇贴上冬夜里滚烫的耳廓,“圣诞快乐。”

北京到上海的高铁单程需要4小时48分钟,在路上来回奔波50个小时以后,郑锐彬在上海的就寝地点终于从上戏门口的小旅馆,转移到了朱正廷的单人床上。

狮子座和双鱼座大大小小吵过很多次架。人前正直得不行的广东人的确是名不虚传地不善言辞,周年纪念日的晚餐掏出一大束红玫瑰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浪漫是空虚幻想,在床上更是青涩地过分,翻来覆去除了几句“大唔大?爽唔顺?夹到好紧。”就只会闷头流汗。异地恋人的晚间时光也不全然属于自己,学生会主席总有大大小小开不完的会,甚至还要在深夜处理学弟学妹层出不穷的感情纠纷和不切实际的理想难题。

但其实吵架最常见的理由还是为了工作。


应该说是双方为了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无视一切内部和外部的压力与阻力,超负荷的练习。饿了就嚼几口能量棒,通宵像喝水一样频繁,18岁的朱正廷为了一天在舞蹈房撑满12个小时,已经练就了春夏秋冬都贴着面膜,表情纹丝不动下楼买泡面的绝活。

首尔冬天的室内只用穿薄薄一件短袖,稍微动几下都会热得出汗,郑锐彬推门进宿舍,却看见朱正廷蹲在地上,一只手裹着自己和Justin的被子,一只手伸长了去够桌子上的水杯,听到自己推门的声响好像吓了一跳,手指戳翻陶瓷,水溅出来染湿一片纯白色的被角,看到来人更是委屈得皱了皱眉头。

放下手里打包回来的南瓜粥,抱起朱正廷放在床上,掀起湿了的被子挂上窗边的晾衣杆,再替他掖好干燥温暖的被角,“你是不是又一天没吃饭?”

扑闪着睫毛,翘起嘴角却没等来覆在肚子上那只温热的大手,“可是我这个礼拜还重了2斤哎!”

手指刚从被子里伸出来就被放了回去,郑锐彬站起来把凉透了的南瓜粥放进冰箱,“那是因为你五天都没吃饭,但是天天还吃那么多零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这些甜蜜的撒娇好像都成为例行公事的负担,“你以后要多为自己考虑,毕竟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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